王國維의 죽음으로 본 陳寅恪의 “文化本位論”

Abstract

二十世纪初,中国困於内忧外患交加之苦,然遭此艰难时期,学术雰围反而益炽,此盖士人激 於忧患意识而奋也北京·清华二校任其重担,群英栉比。王国维·陈寅恪二人,当推为此时之 ‘人中之龙也。然二十七年初夏,王氏自沈昆明湖,噩耗传来,学界大为震憾,轰动一时。自沈原因, 议论纷纭,惟寅恪深惜而以为文化衰落之时,文化精神所凝聚之人不得不死。此乃文化之死,非 所论于一人之恩怨,一姓之兴亡,可谓最善解王氏内心痛楚。陈氏如此可怀同情王氏者,实由於 陈家祖孙三代深受张之洞之影响也。是以寅恪亦继之极力提倡“中体西用”。然其意已摆脱政治含 意而偏向文化,亦可谓中国文化本位论。 是论之背景有四。其一,忧患意识;志士处于道德标准社会风习纷乱变异之时,历来无时不有 之,终不得放弃文化使命。其二,“同情”论;须与古人处於同一境界,对于其苦心孤诣,表一种之同情,始能批评古人之得失。陈氏又戒今日之谈古代去古人学说之真相愈远。其三,收容外来文化; 陈氏主张吸收输入外来之学说而不忘本来民族之地位,以促此二种虽相反而适相成。其四,追求独 立之精神与自由之思想;此二者使脱心志于俗谛之桎梏,亦为古今仁圣所同殉之精义也。陈寅恪 之文史研究皆系於文化史。其研究唐史,以为取塞外野蛮之血,注入中原文化,遂能別创空前之世 局。是以主张文化之关系较重而种族之关系较轻。其研究唐代文学亦然,主张须考虑唐宋二朝礼 法之相异。 总之,陈氏一生所成之学术体系,不妨称之谓“文化史批评”。“中国文化本位论乃其中之骨干, 终生如此一以贯之,可谓共三光而永光!